創立永添藝術及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的邵永添與邵雅曼執行長,不僅是藝術收藏家,同是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地的核心力量,並且他們都是藝術創作者。2016年,永添藝術取得金馬賓館(建於1967年)的營運資格,監督其修復工作和運營。經過兩年的準備和修復,舊建築的廢墟重生為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
LARRY'S LIST 與兩代創意人士討論了他們兩人是如何開始自己創作藝術;以及在什麼機緣下成為詹姆斯·特瑞爾和奧拉維爾·埃利亞鬆的忠實粉絲; 為什麼駿馬畫是邵永添最珍貴的藝術品?他最近一次購買是在 2021 年的第一天;邵雅曼是如何在德國愛上某一件藝術品?;以及他們在恢復和振興前金馬賓館時遇到的挑戰和調整。
御盟集團董事長邵永添、永添藝術及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執行長邵雅曼 與 詹姆斯.特瑞爾 作品《科林斯運河》合影。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舞動的粒子》由ART+COM製作,展於晶英國際行館。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關於收藏
什麼樣的機緣使您開始藝術收藏?您在收藏藝術品時,背後的信念又是什麼呢?
邵雅曼: 從紐卡索取得藝術碩士學位回台,創立永添藝術,挑起晶英國際行館與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的空間規劃,希望找尋能夠創造空間體驗的藝術家。生長在工業城的我非常嚮往乾淨沒有汙染的天空,每次看到藍天都令我祈求時機暫留。我希望藝術能帶入純淨的體會與能量,啟發更多人為環境與人文的永續而努力。
邵永添: 在事業有成之後,有鑒於藝術是設計、工藝、視覺的根源,所以開始涉獵藝術。對於藝術品收藏首重視覺美感,其次是創作者的情感與創作動機為何,最終認定自己收藏了一位熱愛生命、認真活著的藝術家-生命中的一段旅程。
第一件讓您深受感動的藝術品是什麼?那又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呢?
邵雅曼: 2014年於德國慕尼黑BMW博物館遇見ART+COM作品。在挑空的樓層,看著舞動的粒子隨著程式編碼律動,作品彷彿魔術一般變幻形體,虛空之中一種令人神往的頻率觸動我的心弦,當下看著人類發明汽車的演化史,思索著人類的渺小,在有限的生命裡發明與革新-Invent and Innovate,看見作品的那個當下就像是來到未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坐在時空的輸送帶上,激勵自己探索潛能。
邵永添: 2004年,首次看到余燈銓大師的"童玩"系列,讓我的思緒回到那個無爭的童年年代,在感動之餘,立刻收藏了"放牛吃草"作品乙件。我只收藏可以完全打動我內心場景的藝術作品。
《月相2016》,奧拉佛.艾里亞森,展於晶英國際行館。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在您的藝術收藏裡,您特別關注哪方面的藝術家呢?例如您是否特別對國際藝術家、亞洲藝術家、新銳藝術家、或是已經相當知名的藝術家感興趣?
邵雅曼: 對我而言藝術家不是以國界或年齡來區分的。令我關注的藝術家對我而言有一種純淨的特殊力量,是人性感知世界變幻所內化出的一種思想。
邵永添: 藝術是無國界的,而世上所謂的知名藝術家除了創見超群之外,有時也要伴隨一些運氣。我有強烈的宗教信仰,自認心性亦強大,故不特定追求任何形式的藝術作品,只要看的喜歡,而創作者的靈魂夠清澈,作品價格我負擔得起,我就可能出手。至於有不有名不太重要,因為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在您的藝術收藏中,我們看見James Turrell和Olafur Eliasson的作品。您是否特別喜愛歐普藝術呢?又或著我們可以從您的這些藏品裡,看見哪些一以貫之的精神呢?
邵雅曼: 藝術的治癒性有其精神力量甚可影響人對生命的觀點。James Turrell與Olafur Eliasson不約而同地提及「經驗」之於觀點的重要性。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同的人事物來到美術館,不一定帶有與結果相關聯的動機或目的,但若能觸動一件好事的念頭或困頓的釋懷的話,是我們所極盡努力去做到的,這也貫徹於美術館展覽內容與空間的規劃上。
邵永添: 您提及的這兩件作品,對我而言結論只有一個:"創新",深植人心。我相信人死了只帶走此生的覺知,所以藝術家能以獨特媒材,完成令我感動的雋永作品,就能觸動我收藏的心。
您的第一件及最近一件藝術收藏品是什麼呢?
邵雅曼: 2016年12月,思索著晶英國際行館全日空間的規劃,感受那充滿日光與海景環繞的場域,令我聯想到Olafur Eliasson的作品。接洽Olafur Eliasson的Lunar Watch,是一件空間裝置,由光學處理過的水晶玻璃構成,水晶球的內部結構十分深邃卻晶透,彷彿無止盡的深淵。傍晚夕陽西下時,霞光會使得水晶球體的顏色轉為橘紅。這件作品如同法輪一般,以正圓的排列形成月亮的陰晴圓缺,每一次觀賞這件作品,都提醒著我世界正以不同的時區的分隔點轉動著。2020年8月,收藏嶋本昭三的黑白單色畫,畫面上呈現不同方向的水流衝擊,形成一股持續醞釀爆發力的氛圍,令人神往。畫面中心有一點紅色玻璃瓶碎片帶有一小角報紙的痕跡,像是某種事件的案發現場。這是一幅耐人尋味的作品。這件收藏亦象徵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與Giuseppe Morra這段跨國合作的友誼,兩館於2019年一同策劃嶋本昭三辭世後首度於亞洲的回顧展,接續前年2018年Achille Bonito Oliva策劃於巴勒摩歐洲宣言展的嶋本昭三個展-Spazio nel tempo (時空)。
邵永添: 1984年5月,高雄承辦台灣的全國運動會,在會場入口有位藝術家專攻"駿馬圖",於是我買了代表奮鬥不懈的駿馬圖乙禎,現今置於我的書桌旁,每日伴隨我做決策。2021年1月1日,金馬賓館辦平賀茉莉的展,我看到一件以天空藍為基座,上面長出一朵鐵雕的花,非常得我喜愛,立刻收藏。
《嶋本昭三:跨越藝術邊界》,展於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您總共收藏了多少件作品呢?它們通常被展示在哪些地方?
邵雅曼: 從錄像、裝置、平面繪畫,到一些穿戴在身上的作品如Franz Bette的Single Thought指環...這四年來大約百來件作品。有些作品具有連結地內涵的寓意,如Art+COM舞動的粒子、透過編碼與詩意的變幻,揭示著這座城市的進程-由從前的漁村,經過工業化的階段,成為今日的國際商貿中心。有些作品是與藝術家共同合作的結晶,如《過渡》為永添藝術為金馬賓館這座歷史場館進行的一項田野調查研究,邀請香港藝術家伍韶勁和張慧婷合力完成,透過模擬人在船艙內的沉浸式體驗與互動式設計,讓觀眾閱讀研究成果的方式變成經驗的一部分。有些收藏是對於一個領域的好奇,譬如Franz Bette的Single Thought,探討日耳曼字母與漢字書法的結構,收藏這件作品後,進而與法蘭克福應用藝術博物館,進行結構與材質研究,邀請策展人Sabine Runde以Franz Bette的創術首飾展來發表造型生成的方式,文字出版由發行商arnoldsche Art Publishers的通路在法蘭克福、倫敦、紐約、北京國際書展發表。有些收藏帶有公益性質支持剛從院校畢業的學生。這些作品展示在我日常活動的空間,家中、公司、與公眾空間,並進一步促進實驗精神的探討與跨國文化交流,形成展覽發表與論壇交流等相關活動的脈絡,成為活化在地美學發展的一種動力。
邵永添: 沒有特別計算,大約一、兩百件分別放置於家中客廳、書房、走道、公司辦公室、接待室,飯店各公共空間、售屋中心...等。買藝術品,我會迫不急待展示出來,讓自己、友人、客人、家人,隨時都能分享這份美感,因為藝術家就是美的媒介,欣賞美好的事物,可以讓人感到幸福,進而得到內心的平靜。
《法蘭茲・貝特:紅 X 線》,展於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什麼樣作品能讓您毫不猶豫地簽下支票呢?
邵雅曼: 這樣的作品通常能加強我的感知敏銳度,幫助思考並了解自己。只要有能力,就能出手收藏。
邵永添: 能引起我的共鳴,當下經濟狀況許可,就買了。
您最珍愛的藏品是哪一件呢?
邵雅曼: "日出九龍山",這是一幅父親生命來到52歲開始創作的頭一件作品,而這項創作的動機是為了要鼓勵我。這件作品形成的過程,以及啟發父親之後瘋狂創作的這整件事情,都帶給我莫大的震撼,一方面是感受到人性的純粹與強大,一方面是提醒著我以藝術帶給人們幸福的初衷。
邵永添: "駿馬圖"...因為36年來"他"都陪伴著我,從身無分文的窮小子到集團創辦人,那三匹馬好像我的摯友,不論貧賤、富貴,都一直與我同在...。當年,我是一個“平凡的好人“,現在,我努力做個“有錢的好人“。
《駿馬圖》為邵永添第一件也是最珍愛的收藏,陳列於每日工作的空間。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您是如何自己開始藝術創作呢?您的收藏與藝術創作兩者如何影響彼此、交互作用呢?
邵雅曼: 從五歲開始我親手創作卡片給雙親,在他們的生日,以及一些特殊節日譬如-父親節、母親節與聖誕節。我特別喜歡創造卡片打開時會冒出3D圖形的機關、或是玩色紙雕刻、也喜歡撕下雜誌的圖案重新組合、或使用異材質融合出一種新的底圖 (比如說茶葉渣)。我覺得這是一種隨著認識世界而找尋到的一種驚喜,引領我進入到一個「哇,原來這件事情也能夠這樣子阿」的一種驚嘆。往後在藝術的廣大世界裡,尤其會帶來這樣感覺的作品也會引起我的興趣。但這些並不會影響我的原創性。
邵永添: 2019年4月4日,我基於疼愛女兒的心情,畫了兩幅作品送給她掛在辦公室,之後,我著了迷似的,瘋狂創作,靈感源源不絕好像被現實生活壓抑了52年的靈魂終於找到出口,無法停歇。常常以為沒有靈感了,過兩天又天外飛來一筆,我非常享受創作時的精神狀態,
除了作品之外,世上所有是均與我無關。我的創作源自內心深處,與收藏無關,因為別人的做引是他人的生命,與我無關!
邵雅曼的個人創作,展於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關於藝術世界
談起沈浸於藝術的時刻,什麼時候您感到最開心呢?
邵雅曼: 創作的過程來到某一刻會帶來一種醉意,此時除了意念暢行外,彷彿感受不到體能的限制,當下全神貫注,追逐著某一種即將被遺忘的感知試圖將他留下,而在作品生成的過程中,自己也從中得到啟示。
邵永添: 創作的當下,我處在一種虛空的境界,沒有任何一件作品是在計畫中產生的,也沒有任何作品與創作之初的畫面是相符的,當自己的靈魂被釋放於畫布上恣意而為,盡情創作後,落款的剎那,滿心歡喜,滿滿感謝,感謝上蒼給我的靈感,且耳聰目明,手腳靈活。
誰帶給您的藝術世界最多啟發呢?
邵雅曼: 我的父親。他沒有受過藝術的正規教育,卻直接開創出屬於自己創造的方式,展現戲劇性的張力,表達他當下生命片段的信息,並且深入人心。我逐漸明瞭雖然父親是一個素人,但他平生以來的創造,一直是應用在對於社會有益的事務上,因此當這些生命歷練,濃縮成畫面時,非常容易激起共鳴。
邵永添: 我喜歡大自然,不論動、植物都沒有矯情,且很努力的活著...。我最大的恩師是“大自然的一切“。我喜歡觀察大自然,不論是月亮、太陽或雲彩,甚至是頑皮的猴子,都會令我神往...。或許吸收了天地靈氣,讓我每天都很樂觀、很開心、很有活力,透過創作,將這些喜悅傳達給人們,身處不缺壞消息的事界,把美好帶給人們,相形重要。
邵永添的個人創作,展於晶英國際行館。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關於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
建立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的起心動念為何呢?
邵雅曼: 樹立一座與大自然環境結合的當代美術館。在不同功能的空間之間,舉凡-集會堂、庭院、展間、中庭、書房、餐廳,塑造一個啟發靈性觸動的場域。朝向視覺藝術脈絡發展的國際平台邁進,並帶給人們更多關於美學發展上的驚嘆。
邵永添: 台灣是個沒有天然資源的島國,我們如果想在國際上佔有一席之地,為商業與創意而已。期待金馬賓館可以成為台灣藝術與世界交流的平台,透過有價值的媒介,讓藝術藉由商業操作,使藝術工作者有合理的收入,進而讓人們喜歡藝術,創見視覺,加值生活中的一切,豐富生命。
當您將原本作為軍事建築的金馬賓館修復、轉變為藝術與展覽空間時,您遇到了什麼樣的挑戰?您做了哪些調整以使其更適合展示藝術呢?
邵雅曼:
1) 金馬賓館原先是為服務軍人而建的樓房,設計方正規矩且封閉。為了使動線暢通,將本來ㄇ字型的走道設計,打造成為口字型。
2)為使建築結構強度達到安全標準,對樓房進行碳纖維網工程、擴柱以及綁筋與混泥土工序...等。不斷討論與修正的過程,使得金馬賓館的牆面肌理記錄了豐富的痕跡,象徵著我們參與歷史的方式,最後我們選擇保留立柱版模拆下後的美麗痕跡,並以木鏝刀創造牆面的紋理,試圖與立柱肌理構成和諧的視覺。這使得日後在策展上,需更巧妙地規畫作品上牆的方式,因為每一次作品與水泥木鏝刀的牆面的接觸,就會留下一道痕跡。
3)考量到環保,將原先室內走廊邊上的玻璃窗移除,使走廊成為一個半露天的空中步道。前院車水馬龍的聲響,以及後院蟲鳴鳥叫的環境聲響,形成金馬賓館與一般靜謐美術館體驗最大的差異。展場距離道路與山林就是這麼近的情況下,將環境聲響傳換為展場體驗成為了策展上的一個功課。
4) 金馬賓館在接手時是一座廢墟,經過兩年的實地訪問與研究,發現這座建築是台灣戰後的表徵,融合西方現代建築的簡約主義、延續日治時期古典折衷的式樣,與中國古典建築的符號。這項發現使我們想方設法保留台灣傳統建築修建的工藝,花加倍的工資復原磨石子與洗石子的肌理,以刷洗老舊牆面並拋除壁癌的方式取代油漆覆蓋,讓這座融合不同文化的歷史印記完整被留存下來。
邵永添: 接手一處廢墟與自己身處一個不被看好的城市同樣難堪。但喜歡接受挑戰的鬥志同時被點燃了,既然它的自然環境如此美好,我們就想打造一處看展同時,也可透過窗戶看見天光與山林...。展示廳內看到的是 "人工藝術",牆上的窗或玻璃門,欣賞到的是 "老天的藝術"。我認為藝術並不需高深的意境營造,只要可以帶給來館的人視覺、心靈均富足,則我心已足。
《VOICES 語音》鎌田治朗,展於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圖片:永添藝術ALIEN Art。
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如何連結與支持新銳藝術家和在地的藝術景觀呢?
邵雅曼: 分為幾個軸線推行:
一、展覽企劃:接洽並策畫具有發展潛力的藝術家展出/ 展覽設計致力於將一種審美的方式與觀眾分享/ 探索視覺發展上的啟示,藉由設計出版建立檔案、並推廣
二、業務開發:打造能於經濟面回饋藝術家的展出平台/ 規劃執行藝術教育性質的美學旅程、結合地方文化之旅及旅宿體驗/ 透析市場發展與審美討論的講座
三、商店與餐廳:提供聚集藝術愛好者的交流服務/ 為展出藝術家提供更完整的周邊效益/ 吸引來自不同領域的訪客聚集在此
四、美術館教育服務:規劃校園參訪回饋機制/ 提供定時導覽服務/ 整合地方政府及學院資源、推廣藝術體驗的遊程
五、多媒體行銷:行銷推廣並持續檢視修正內部內容與外部溝通的修正空間,以更有效達到傳遞思維的方式/ 了解社會風向並整合大眾媒體傳播資源/ 經營社群平台與內容編輯報導
邵永添: 我們提供最人性的展出空間,專注滿足人們的視覺、味覺、聽覺的各項感知...,自然會有認同的藝術家前來合作,而雅曼也依自己的院景找世界各務同藝術領域的藝術家合作,我們支持任何有創見且擁有自己靈魂的新銳藝術家,不拘任何合作形式,只想為這個城市帶來共好的改變...。相信藝術應以"自由"為前提,希望我們的投入,世界多一點創意、多一點平靜。
2021年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將會有哪些精采展覽?
邵雅曼: 承繼2019與2020的脈絡,聚焦當代藝術形式的開創者(Creators of Form) (如:龐圖國際藝術運動創始者-蕭勤、具體派共同創始者-嶋本昭三) 與 藝術應用於生活的形式開拓者 (Pioneers of Application Art) (如:動力雕塑Kinetic Sculpture-Art+COM、創述首飾Author Jewellery-Franz Bette、Jiro Kamata);2021年度,將進一步探索跨入藝術型態的發展 (台灣當代藝術家-林鴻文、比利時當代藝術家-Jean Claude Wouters) ,並發掘 應用藝術(Application Art) 的人文發展 (Caroline Halley的色彩感知 x Jiro Kamata的分色感知)。希望創造更多知覺感官體驗的可能性,並計畫將晶英國際行館8000坪的旅宿空間,納入體驗展覽的延伸。
邵永添: 新一年才開始,除了美術館既有的排程,我們也以最寬廣的心胸迎接未來的任何可能,衷心期盼在計畫之外,有更多藝術工作者不拘任何形式的合作,以豐富我們的展覽內容,提供人們無限的想像,觸動每一個人內心最深層的"善知"。
對金馬賓館當代美術館未來五年的願景是?
邵雅曼: 希望奠定一個品牌朝向國際發展的堅實基礎,帶入令人耳目一新的感知體驗,而團隊成員能開始有所收穫,這是一個為藝術工作的人員及藝術家雙方都能夠獲得經濟回饋與成就的平台,進而使與其互動的人群也能感受到這份喜悅。
邵永添:我們提出藝術的第二次進化為願景。藝術原是安靜的作品,第一次進話是可以與人們互動的動態藝術。而我們理想的第二次進化是藝術可以是飾品、可以是食物、可以是展演,可以是派對,讓藝術可以走入人們的生活,成為豐富人生的一部分。